第二章點擊量100+今天依舊加更哦~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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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激動的——沒錯,最後的比賽,勝者只存在奇跡的世代之中,比賽也一定會是所以的比賽中最激烈的了。
“為什麽我也要跟著你們來啊。”今天是洛山高校與桐皇高校的比賽,決出冠軍。露跟著大部隊浩浩蕩蕩地來到了體育館,撓著頭有些不滿,“我作業還沒有寫完,我來也沒有什麽用處吧。”即使如此,她也還是順從地跟在赤司身後。
“因為小美女你是經理嘛,而且小美女以前是帝光中學的吧,順便和曾經的同學見見面嘛。”沒等赤司開口,實渕便搶先說道。聽到這些話,露飛了個白眼過去,默默為實渕點蠟,但是某人似乎還沒有註意到,“話說今天會遇到小征的同學,青峰大輝吧,有些期待。”
“玲央姐別說了你看隊長的臉色越來越黑了……”葉山小太郎拉了拉實渕的袖子,然後赤司征十郎一記眼刀,跟在他身後的實渕和葉山瞬間感覺一陣寒氣。“完蛋完蛋……玲央姐要記得救我!”實渕玲央表示很無奈:我救你誰救我而且我會死的比你更慘的樣子誒。
露看到了,穿著桐皇高校校服,匆匆走過的青峰大輝。
他的皮膚還是那樣黝黑,青色的短發,青色的眼眸,都和曾經一樣,卻帶著漫不經心。
青峰的身後是小跑著跟上他的桃井五月,她粉紅的長發隨著腳步而跳躍,她皺著眉,聲音依舊那樣甜美:“阿大,等等我啊!”“吵死了,五月。”“今天是和洛山高校的籃球部比賽,你稍微重視一點啦!即使你不上場,也請好好看著前輩們表現。”“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重視了?”“都看到了。”“哼。”青峰冷哼一聲,“就算紫原,赤司和我都不上場,贏的人也只會是洛山高校,畢竟有無冕的五將其中的三位。”
“赤司君,你們不上場?”露所指的自然是奇跡的世代的三位。他微微頷首,算是回應,然後繼續前進。露凝視著他的背影,微微楞神,赤司君的背影,總是給人一種孤傲的感覺呢,是因為,他的心裏很寂寞嗎——我們一樣呢,高傲卻又孤獨。
來到洛山高校休息室,赤司征十郎坐在長椅上,雙手交握,看著自信的隊員們。露坐在她的身邊,翹著二郎腿,卻在刷著海常高校校園網,關註著那個失去她的風花雪月。那幾個女孩子,依舊為音樂而努力,揮灑汗水,也綻放笑容。
赤司瞥了她一眼,微微皺眉,然後說道:“雖然是沒有大輝的銅皇高校,但是不要太過於輕敵了,一切按照計劃執行,不允許有任何改動,必須穩穩當當地贏過他們,所有人,了解了嗎?”他的聲音不大,卻在休息室裏回蕩著。
“是!”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站起,緊接著,比賽拉開了帷幕。
整齊的列隊,雙方隊員包括露和桃井五月都來到了休息區的長椅上。“在比賽開始之前讓我們先介紹一下兩隊的參賽者!首先是開辟的帝王,洛山高校!”現場的解說員慷慨激昂地說道,熱血澎湃地介紹了兩隊的陣容。
哨聲吹響,比賽開始。
露閑來無事地坐在長椅上,雖然很想像桃井五月一樣幫忙計分,但是她覺得好麻煩便放棄了,赤司也沒有反對。“噢噢噢!洛山首先拿下第一球!”耳邊滿是人們的讚嘆聲和籃球撞擊地面的聲音,露覺得有些煩躁,撓撓頭,想要出去。
第一節結束的時候,露終於熬不住了,站起身準備離開。赤司卻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離開。“好無聊啊,讓我出去轉一圈又沒關系。”他的手始終是那樣的冷,而露的手也是如此,但是念語蒼雪的手,是暖的,即使有時那只是被熱淚所渲染的溫暖。
“你可以出去,但是必須,和我一起。”赤司站起身,微笑。
“哦……但是等等為什麽啊?”露回頭,詢問理由。
——你不會在赤司心裏留下了路癡的印象吧,雪?
——我不記得了,你不是說觀察了很久嗎,露?
他拉著她走出會場,站在路邊樹下的陰影裏,他回過頭對露說:“如果有一天你弄丟了自己,我會把你找回來的。”這句話打在露的心上,讓她莫名地心疼,如果,如果他知道面前的不是自己所喜歡的念語蒼雪,會怎樣?露又覺得,這句話的意思似乎又不僅僅停留在這一刻,而是聯想到了靈魂,聯想到了人格的替換——不會是已經發現了吧……
“怎麽了,念語?”赤司察覺到她停留在原地,微微皺眉。
露甩開他的手,雙手背在身後,露出燦爛的笑容:“吶,赤司君。”
——我決定,當面問他。要Game over,就幹脆一點吧。
微風吹起了她的長發,車水馬龍之中,汽車的喇叭聲異常刺耳。“我是,誰?”少女的聲音本就不高,喧鬧中,漸漸消散直至化為烏有。
這一刻,世界似乎沈寂,喇叭也在這時沈默。赤司征十郎卻不解地看著她,淡淡地問道:“你剛剛說了什麽?”沒有聽到嗎?還是說,不願意回答呢?算了吧,遲早有一天,這個謎底會揭開的,總有一天,這個悲傷的賭約會結束的。
“不,沒什麽,我們走吧。”她再次揚起笑臉,迎著陽光,跑到了赤司的前面。
………………………………………………………………………………………………
海常高校裏,桔梗花開得正盛。盛夏的炎熱讓人有些煩躁,淺草落曦依舊靜默在花前,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藍堂若風打理著額角的碎發,和南宮花,南宮月一起走來,似乎在商量著去秋田參加演出的事情。
“那個,前輩,你們是說要去秋田嗎?”淺草聽到這個詞語,瞬間站了起來。這是這是阿敦的學校所在的城市啊,她一直都很期待能和他在高校破鏡重圓,但是卻沒有勇氣在志願書上寫下陽泉高校著四個字。
樂隊的隊長藍堂看到她,微怔,然後點點頭說道:“嗯。那邊正好在籌辦比賽,任何人都可以參加,而且還會有獎品,每個學校應該都會派人參加的,所以我們打算去試試看,和其他的校園偶像比一比,看看我們到底有沒有和念語蒼雪組隊的資格。”
“那麽,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嗎?當然車費什麽的我會自己出。”淺草握住藍堂的手,期待地看著她,在那種視線的攻勢下,藍堂無奈地同意了,然後叮囑了一句:“不要給我們添麻煩哦。”這時候沈默許久的南宮月似乎領悟了什麽,說:“也就是說,淺草學妹你就好好攻略你的大男神吧。”好吧,她對戀愛氣息依舊那樣敏感。
聽到南宮月這麽說,淺草紅著臉轉身:“才不是只是想要和以前的朋友見個面而已……”
“哈哈哈害羞了,淺草學妹好可愛啊!”
然後周五的晚上,她們踏上了去秋田的路途。
而在她們的目的地,紫發少年正鮮有地看著一張宣傳單,身邊的冰室辰也看到這樣的他有些不解,卻也沒有當面去問,只是靜靜地陪在他的身邊。
“室仔,這是秋田的歌唱比賽吧。”許久,他側著頭問道冰室。
黑發少年微微頷首,露出溫柔的笑容:“沒錯,時間就是這周末哦。敦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做嗎?鮮有地對這種比賽感興趣了呢。”
“我覺得,她會來的,不管怎樣都會來。”紫原敦露出了孩童般天真的笑容,嘴角上揚宛如得到了最愛的禮物,“不知道為什麽,心跳加快了呢,而且感覺有些緊張呢,要見到她了呢,可以和她說話了呢。”
“是敦的女朋友嗎?”冰室好奇地問道,卻不想紫原在他問完這個問題後便斂去了燦爛的笑容,臉上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連擅於察言觀色的冰室也無法看透,“怎麽了嗎,敦?你有心事了?”
“不是女朋友,只是我喜歡的人而已。”停頓了一下,他解釋道,“她說了很過分的話,但是我原諒她了,可是她還不知道,所以只是喜歡的人。”
“這樣啊,既然她會來,那麽就借這個機會和她說清楚吧。有些時候,要主動一些的哦,敦。”冰室站起身,眸下的淚痣襯得他有些妖嬈,“那麽,回家吧,已經很晚了哦。今天我送你吧,有些地方修路,敦可能會找不到路。”
“我才不會,室仔能找到的我也能找到。”紫原嘟起嘴,卻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後。
“你真是不服輸呢,敦。”冰室笑了笑,撲克臉始終沒有改變。
昏黃的路燈下,兩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一路上,冰室辰也即使很好奇敦口中的“她”是誰但是也沒有開口詢問,只是靜靜地帶敦來到他的家門口,和紫原的家人打過招呼後,又往自己家走,又是一片寂靜。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上次偶然聽到的淺草落曦吧。”冰室辰也托著下巴,一邊走一邊想,“真是好奇呢,能讓敦記住,而且還親口承認喜歡的女孩子,嘛,周末就會看到了吧,就當做是比賽後的放松好了。”
沒錯,這時候,陽泉高校已經是IH大賽的季軍了,雖然那場激動人心的比賽,紫原敦和另外兩人一樣,沒有出場。
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我們的淺草妹子和蠢敦終於要有點進展了~但願大家沒有把海常的樂隊忘掉~【咬手帕
#露女王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問問這個游戲的結局赤隊你沒聽到真是過分啊~【指
#但是赤隊的那句話好溫暖有木有有木有——“如果有一天你弄丟了自己,我會把你找回來的。”
#這幾章小涼覺得比較甜不知道大家有木有這種感覺~這裏是一只甜虐都不擅長的小涼~求輕拍~【星星眼
#話說最近都沒有看到妮子了~妮子你在哪裏不會拋棄小涼了吧~【淚目
#葉子前輩依舊棒棒噠~最喜歡葉子啦~【抱住蹭蹭
#最後~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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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蟲完畢~【但願徹底了
☆、追逐·你是微光
此時此刻,體育館內的比賽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而身為隊長的赤司征十郎和身為經理的露卻沒有呆在座位上,而是一起去了大街上閑逛。正是上午陽光熱辣的時候,露忍不住用手擋住強烈的太陽光,難受地瞇起了眼睛。
“眼睛很難受嗎,念語?”赤司看到她的動作,將她拉到了邊上開著冷氣的格子鋪裏,微涼的手指觸碰她的眼簾。露緩緩地睜開眼,看到赤司放大的臉,禁不住後退了幾步,結果不小心碰到了店裏的貨架,上面零零散散的小飾品都散落下來。
“對,對不起!”她做出一副慌亂地樣子,無措地鞠躬,語無倫次。店主聞聲趕來,罵罵咧咧的,但是看到是人氣偶像念語蒼雪的到來,也顧不上責備了,只是遞上了簽名版,說著:“念語小姐你是我的偶像!幫我簽名吧!碰壞了東西沒事,只有念語小姐沒關系就好了!”
露微怔,沒想到偶像居然有這麽多福利。她露出了燦爛的笑靨,接過店主遞過的簽名版,認認真真地簽名,像是將功補過一般。她身邊的赤司征十郎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靠在墻壁上沒有言語。簽好名,她回到赤司身邊,故意踮起腳湊近他的眼睛。
“怎麽了,念語?”赤司睜開眼,將露摟進了自己的懷裏。
“沒有,只是覺得赤司君閉上眼的時候很帥氣。”露紅著臉說道。
這時候,店主已經整理好散落一地的小飾品,回到了收銀臺前,聽著歌玩著無聊的電腦游戲。這裏是隱蔽的攝像機死角,沒有人會知道他們在做什麽。
但是赤司只是輕輕摟著她,再也沒有動作。
等到露和赤司征十郎回來的時候,比賽已經進行到第四節,和赤司預料的一樣,比分拉開得不是很大,但是幾個回合下去,桐皇高校和洛山高校之間的分差都沒有縮小。露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讚嘆:“赤司君真是掌握一切呢。”
他坐到長椅上,也讓她坐下,然後說道:“我說過的吧,在不被人察覺的情況下看清走向,這才是布局,面對桐皇,只需要埋下小小的陷阱就可以了。”
比賽結束,果不其然是洛山高校取得勝利,這是高中時期的第一場比賽,這也是由高中的赤司所帶領的球隊贏得的第一個冠軍。
…………………………………………………………………………………………………………
距離IH結束已經過去了兩天。
校園裏的櫻花,隨風飛舞,這是今年的最後一抹櫻花了。校服的裙擺,搖曳不定,露站在洛山高校的天臺上,回憶起曾經在海常高校時看到的那幾個女孩——藍堂若風以及南宮花,南宮月,她還記得雪說過,她們是最棒的校園偶像,和她們一起唱歌跳舞,很開心。
——露,你在想什麽?為什麽我感受到的,只是一種,孤獨和莫名的哀傷?
——你讀不到麽,雪?我的心情,和你感受到的一樣,那的確是不知名的。
身後傳來了赤司征十郎熟悉的聲音:“果然在這裏啊,念語。”他徑直走到露的面前,和她一起靠在天臺的欄桿上,“以前你也是這樣,結果掉下來,是誰接住你的,還記得吧。”明明是疑問句,卻用了陳述句的口氣,很肯定露覺得記得。
“那當然,是你哦,赤司君。”露微笑著看向他,“還記得,赤司君你辦事效率超高的把破壞欄桿的人找出來了,是叫……松琦美奈吧。”對於露來說,記住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名字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她不屑於記住無能卻又耍小把戲的人的名字。
“不要費力去記住一個人的名字,你只需要記住我就好了。”話音未落,赤司便霸道地將露封鎖在欄桿和自己之間,湊近露的眼眸,淺吻,“映入你眸中的,在你心底的永遠都只可以有我。”他看到沈默不語的露,微微皺眉,沒有言語。
——雪,這種情況你會怎麽應付?
——誰誰誰知道啊,對方可是赤司君!
“那個……赤司君?”露眼神躲閃地輕喚他的名字,“能不能,松開?”她已經準備去拿口袋裏的剪刀了,卻被赤司先一步發現,直接被握住了手腕,而且力道大得幾乎要把她的手腕捏碎,“很疼啊,赤司君。”
“你在,逃避我?”他說。的確,在洛山高校的這幾天裏,吃午餐時總會到不同的地方,筆記也只是看過一次,雖然每天都按時到籃球部,但是很少會和以前一樣主動和他說話了,她竭力想要扮演好這個角色,卻漸漸地力不從心,只能維持表面的相同。
露被他看得有些背脊發涼,一字一頓地說道:“沒有,赤司君有什麽需要躲的。”
“是嗎……如果是說謊的話,即使是念語我也會生氣的。”說完,他便松開了她的手腕,然後又從她的口袋裏拿出薔薇紅色手柄的剪刀,“本來今天想幫念語修剪劉海,看來不需要了呢。但是下次還是我來吧,念語的技術真是足夠差勁了。”
“赤司征十郎!”天臺上,露的聲音久久地回蕩著,她不滿地追上笑得風輕雲淡的赤司,結果下一秒,她便感覺手腕被微涼的手握住,接著一陣天翻地覆,身體便不再靠在欄桿上,而是直接被壓在了天臺樓梯旁的墻壁上。
——於是這是什麽,露?
——你問我我問誰,雪。
“我不希望你對別人露出那種溫暖的笑容,那笑容,是屬於我的。”
“不要那麽狂妄,赤司征十郎!放開我,立刻,馬上!”
“太吵了。”柔軟的觸感覆蓋在唇上,眼前是赤司征十郎放大的臉,他淡淡地說出三個字,看到她收縮的瞳孔微微皺眉,左手撫上她的眼眸,讓她閉上了眼睛。露只感覺自己似乎連讓大腦冷靜的能力都失去了,和雪第一次被親吻時一樣無措。
——這樣的自己,不就是和念語蒼雪一樣了嗎?我該說,演繹精湛嗎?
——拜托,不是說了要成為帝王的嗎,為什麽,為什麽還會因為他怦然心動?
露的手漸漸握成拳,卻又放下,長發乖順地垂在身後。赤司的指尖微涼,輕觸著她的眼眸,涼涼的,讓她感覺很舒服。
天臺上,櫻花飄落,悄悄地落在露的肩膀上。赤司摟住她,始終沈默著。露早已混亂的腦海中,是那個已經沒有實體的少女的聲音,她說,推開,推開,推開!露知道,如果跟隨那個指令,這就是一出完美的戲,但是她拒絕了這個機會。
露沒有推開他,只是靜靜地,任由他擁抱著。
風吹起了她的裙擺,也喚醒了曾經的回憶。如果是雪,會推開吧,明明內心還是向往著他。而現在的,是露,有了實體後,總是想要接觸更多事情,比如親吻,比如擁抱,感受獨屬於他的溫暖。他的溫柔是帝王之下的柔情,而她,同樣君臨天下般狂傲,卻也渴望溫暖。
——說到底,和雪一樣,我們都是孤獨的,都是追逐著微光的啊。不可以,不可以再貪戀那一份溫暖,不然,就Game over了啊。
這樣想著,下一秒,剪刀撕碎了空氣,栗發少女倉皇地順著樓梯逃走。天臺上,赤司征十郎纖長的手指撫過左臉上的血痕,輕笑出聲。“真是,念語蒼雪居然會讓我失態。不過,這也是她的作風吧。”他撿起剪刀,也下了樓梯。
…………………………………………………………………………………………………………
露沒有回教室,因為赤司遲早也會去教室的。不知不覺,她走到了籃球館前,腦海裏又回憶起那天的赤司的霸道和陌生。走進籃球館,打開燈,整個籃球館瞬間亮堂了起來,橙色的籃球乖順地呆著框裏,地板上映出了露帶著探索欲的臉。
——籃球,還是很好奇呢,雖然說我不想去系統地學習。
拿起一個籃球,走到籃筐下,估計了一下角度便毫不猶豫地出手。籃球幹脆利落地落入籃筐,整個動作行雲流水般順暢,根本不像是初學者的陌生。又拿起一個球,稍微嘗試了一下以前看到過的綠間的超高投籃,失敗了呢。
——呵,真是有趣,也有我做不到的事情嗎?
這時候,她褪去了扮演念語蒼雪的假面,露出了狂傲而冰冷的笑容。“不,這世界上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情。”她再次嘗試,卻再次失敗。屢戰屢敗,屢投屢不中,這狠狠地打擊了她的自尊心,她惱怒地想把裝籃球的筐推倒,但還是冷靜了下來,沒有沖動。
突然,虛掩的門被誰打開,發出吱啦的聲音。“原來念語你在這裏啊,我在教室都沒有看到你。”赤司征十郎的聲音傳來,露條件反射般地將手裏的籃球砸出去,瞄準的,是赤司那張俊逸的臉。
赤司輕而易舉地接下飛速旋轉的籃球,微笑著說道:“這次不用剪刀嗎?我都準備好了。”他走到露的面前,將她剛剛在天臺上飛出的剪刀放回了她的口袋,“這是很重要的東西,要好好保管,不要隨便拿出來丟。”
“因為重要所以才要用來丟你。”露淺淺地微笑著,“因為,只有你會接住它啊。”
“你就那樣相信我嗎,念語蒼雪?”赤司撫摸著她的長發,嘴角勾起魅惑人心的弧度。
露沈默了一會兒,淡淡地回應:“嗯。”
——實際上,真正相信你的人,不是我,而是已經沈睡的雪啊。
最後的一抹櫻花雕謝了,接下來,是盛夏的桔梗花。
而這個時候,秋田的比賽正開展地異常火熱。紫發少年靜默在人群之中,目光不為身邊瘋狂揮舞熒光棒的人所動搖,始終追逐著舞臺上,那個翩然起舞,低吟淺唱的少女。
“淺草落曦……”恍惚之中,一切如初。
——但是那樣的話,也就不了解淺草了吧,我寧願不要。如果沒有今天的相遇,我情願她討厭著我,至少我還在她的心裏有一個小小的角落。
“我看到了,阿敦。”密密麻麻的熒光棒中,她的目光只有一個落點。
——我一直,一直都註視著你,但願,阿敦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笨笨的阿敦,但願,你已經釋懷。如果是這樣,我願意為你舞蹈直至永遠。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依舊甜甜的~對不對~【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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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逐·永恒的愛
“怎麽點亮早已熄滅的燈,怎麽習慣沒有你的陌生?”
“學會了收起想念,裝作無所謂。頂多刻了一到傷痕。”
舞臺上,淺草落曦穿著華麗的舞裙,翩翩起舞,歌聲悠揚。臺下的觀眾已經沈默,熒光棒有節奏地揮舞,就像是一片星光之海。無論身處舞臺的哪一個地方,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那個高大的身影上,而他,也註視著她。
“怎麽還會有淚還會心疼,怎麽可以說不能就不能?”
“原來再多的怎麽,不過是不平衡。”
紫原敦察覺到她的視線,拿著美味棒的手忍不住僵硬,他身邊的冰室辰也看到這樣的他有些不解,但是隨即明白了,這就是他察覺說過的淺草落曦啊,在讚嘆的同時,也期待著敦接下來會做些什麽。
他想要立刻沖到舞臺上,擁抱回憶已久的少女,卻被冰室阻止了。“如果敦喜歡她的話,就不要現在跑上去讓她難堪,現在做一個觀眾,好好地欣賞她的演出。”紫原鮮有地順從了他,停下了腳步,靜靜地站在人群之中。
“對了,敦,這個要拿好。”
“誒?桔梗花?”
演出結束,淺草落曦全然不在意比賽的結果,她只是希望在秋田的他可以看到她的演出而已。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紫原敦居然在休息室裏等她,而且,帶著讓她無數次駐足的桔梗花——“雖然只是室仔叫我帶上的,但是似乎很好呢。”
“阿敦,好久不見。”她率先露出燦爛的笑臉。
“嗯,在我面前的,真的是淺草呢。”紫原也微笑著,然後把桔梗花塞到她的手裏,“我還記得誒,那個初春,我不小心毀掉了淺草的花,現在來賠償,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哦,阿敦。”她低頭輕嗅那束花,“還有,我想說,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包含了太多太多,曾經她不認同他的想法,就像黑子哲也一樣,當他第十二次說,“籃球什麽的最無聊了”時,淺草把手中的毛巾直接砸到了他的臉上,說:“阿敦不喜歡籃球可以不打啊,不要隨便這樣說啊!這樣的阿敦,最討厭了!每次都這樣說,還讓別人沒了信心!我以後,再也不會幫阿敦拿毛巾了!”
那時,敦楞楞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和平常一樣的自己到底為什麽會讓淺草生氣。他抱著籃球,喃喃自語:“明明只是一個女孩子而已,而且還那麽高,為什麽有些不希望她走掉呢,我應該沒有做錯什麽才對啊,為什麽呢……”
“我覺得,我應該說對不起。”紫原敦像摟住洋娃娃一般抱住淺草落曦,“我不應該說讓淺草難過的話,也不應該毀掉淺草的花朵,以後,我會好好地種新的桔梗花送給淺草,我也不會說那些話了,所以,所以,淺草和以前一樣,來幫我拿毛巾好不好?來陽泉高校好不好?真的,我好希望這樣哦!”
“我有這樣打算的啊……一開始就想來陽泉,但是因為害怕你還在在意我的話所以隨便去了海常高校。”淺草像是姐姐一般,隨和地微笑,“等到我來到了陽泉高校,我還是會幫你拿毛巾的哦,不要忘記你說的,要和我一起種桔梗花。”
“桔梗花不能吃吧……”聽到這,紫原敦楞了一下,說道。
“你為什麽會想到能吃啊!”淺草落曦炸毛,卻不知道這是敦逗她開心的把戲。
“實際上,我討厭個子高的女孩子。因為不能當做洋娃娃每天都抱在懷裏。”敦吞吞吐吐地說道,“然後,淺草你雖然個子比較高,我也不能把你當做洋娃娃,我也好喜歡你啊,像是姐姐一樣溫暖,最喜歡了。”
“我長這麽高就是為了看你的時候輕松一些而已。”看到敦微微皺起的眉頭,淺草拍了拍他的肩膀,“實際上,我也很喜歡阿敦啊,一直都是,所以我才希望阿敦永遠都是我心目中最棒的阿敦,所以那時候才會生氣啊。”
“那麽我一定會努力做淺草心目中最棒的阿敦的。”
“我很期待哦,阿敦,不要讓我失望。”
“所以我們可以去商店買美味棒了嗎?我好餓啊……”
“我到休息室的時候你不是已經吃完兩包了嗎!”
於是,恭喜我們的淺草落曦和紫原敦之間再也沒有誤會之類傷感情的東西了,然後甜甜蜜蜜地在陽泉秀恩愛——似乎有哪裏不對了。不管怎樣,再也沒有相隔千裏仰望同一片藍天,暗自傷感的故事了,要仰望,也是一起趴在天臺上,欣賞漫天的星星。
桔梗花開得很美,阿敦和淺草之間,應該是永恒的愛吧。
躲在角落偷偷看他們的藍堂若風她們全部捂住了臉,沒想到平時看起來那樣高冷的學妹居然會有這樣的一面,感覺發現了驚天大秘密。南宮月說:“以後就用這個來要挾她吧哈哈哈。”南宮花提醒道:“以後,淺草她不會在海常高校了哦。”
藍堂若風始終沒有說話,淺草落曦即將轉學的消息,讓她想起了前不久轉學的念語蒼雪。念語蒼雪說,她會和她們一起完成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演出,但是,她沒有做到。對於她們而言,雪的離開,是一種不辭而別。
“蒼雪,真的是很過分吶。”她忍不住這樣說道,南宮花也聽出了她的不滿。
“我們,要去找她嗎?我很想她,從那次以後,就很久沒有看到她演出了。”南宮花指的那次,就是念語蒼雪送給黃瀨涼太的那首離別的歌。
南宮月看到忽然變冷的氣氛,有些尷尬,便說道:“這樣思考,就算想了再久也沒有答案啊!還不如幹脆點直接去找她,她不是說了她會去洛山高校嘛,去京都就好了!”
“那就,出發吧。”藍堂若風擺擺手,做出了決定。
……………………………………………………………………………………………………
露和赤司呆在籃球館裏,許久沒有說話。露忍不住打破了沈默,側頭對身邊的赤司說道:“吶,赤司君不是說要幫我補習嗎?是要這周末嗎?”
“嗯,我來接你吧。”赤司淡淡地說道,“不要失約哦,念語。”
於是,周末的時候,露再次坐著豪華的汽車來到了赤司家,然後即使是第二次見到的是依舊被震撼到,簡直比在東京的別墅還要華麗啊。
——真是萬惡的有錢人而我居然還在還一比巨大的債!我來算算,四百萬兩千九百八十一元減去最近的兩萬一千七百……誰有計算器這太麻煩了啊!
赤司征十郎幫露拿著大大的書包,率先進入了別墅。露在玄關處一邊換鞋一邊四處張望,不得不說,赤司家的裝修不僅僅是豪華,更是一種高雅。過了一會兒,赤司將她帶到二樓的書房,一路上,露都低著頭,看著地毯上的花紋。
突然,赤司停了下來,露也就撞上了他的後背。
“唔,疼死了,赤司君你怎麽不早說……”她揉著鼻子,跟著赤司進入了書房。如果算上赤司在東京的那幢別墅裏的書房,這應該是世界第九大奇跡了,沒想到啊沒想到,世界上有兩個奇跡都在赤司征十郎的家裏……
和曾經一樣,赤發少年細心地為她補習,針對她的薄弱點擬定了覆習計劃。露比雪更加擅長學習,所以很多地方赤司只有做出第一步下面的都可以由她自己完成,所以赤司托著頭說道:“念語,你變聰明了。”露微微一怔,然後佯裝生氣:“我本來就很聰明啊!”
把這學期的內容都講了一遍,露差不多都理解了,這樣就算是跟上了洛山高校的進度了,接下來赤司把之前考過的試卷拿出來給她看,找出重點題目,讓她嘗試著自己做一遍,會的就過,不會的就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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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我也要跟著你們來啊。”今天是洛山高校與桐皇高校的比賽,決出冠軍。露跟著大部隊浩浩蕩蕩地來到了體育館,撓著頭有些不滿,“我作業還沒有寫完,我來也沒有什麽用處吧。”即使如此,她也還是順從地跟在赤司身後。
“因為小美女你是經理嘛,而且小美女以前是帝光中學的吧,順便和曾經的同學見見面嘛。”沒等赤司開口,實渕便搶先說道。聽到這些話,露飛了個白眼過去,默默為實渕點蠟,但是某人似乎還沒有註意到,“話說今天會遇到小征的同學,青峰大輝吧,有些期待。”
“玲央姐別說了你看隊長的臉色越來越黑了……”葉山小太郎拉了拉實渕的袖子,然後赤司征十郎一記眼刀,跟在他身後的實渕和葉山瞬間感覺一陣寒氣。“完蛋完蛋……玲央姐要記得救我!”實渕玲央表示很無奈:我救你誰救我而且我會死的比你更慘的樣子誒。
露看到了,穿著桐皇高校校服,匆匆走過的青峰大輝。
他的皮膚還是那樣黝黑,青色的短發,青色的眼眸,都和曾經一樣,卻帶著漫不經心。
青峰的身後是小跑著跟上他的桃井五月,她粉紅的長發隨著腳步而跳躍,她皺著眉,聲音依舊那樣甜美:“阿大,等等我啊!”“吵死了,五月。”“今天是和洛山高校的籃球部比賽,你稍微重視一點啦!即使你不上場,也請好好看著前輩們表現。”“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重視了?”“都看到了。”“哼。”青峰冷哼一聲,“就算紫原,赤司和我都不上場,贏的人也只會是洛山高校,畢竟有無冕的五將其中的三位。”
“赤司君,你們不上場?”露所指的自然是奇跡的世代的三位。他微微頷首,算是回應,然後繼續前進。露凝視著他的背影,微微楞神,赤司君的背影,總是給人一種孤傲的感覺呢,是因為,他的心裏很寂寞嗎——我們一樣呢,高傲卻又孤獨。
來到洛山高校休息室,赤司征十郎坐在長椅上,雙手交握,看著自信的隊員們。露坐在她的身邊,翹著二郎腿,卻在刷著海常高校校園網,關註著那個失去她的風花雪月。那幾個女孩子,依舊為音樂而努力,揮灑汗水,也綻放笑容。
赤司瞥了她一眼,微微皺眉,然後說道:“雖然是沒有大輝的銅皇高校,但是不要太過於輕敵了,一切按照計劃執行,不允許有任何改動,必須穩穩當當地贏過他們,所有人,了解了嗎?”他的聲音不大,卻在休息室裏回蕩著。
“是!”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站起,緊接著,比賽拉開了帷幕。
整齊的列隊,雙方隊員包括露和桃井五月都來到了休息區的長椅上。“在比賽開始之前讓我們先介紹一下兩隊的參賽者!首先是開辟的帝王,洛山高校!”現場的解說員慷慨激昂地說道,熱血澎湃地介紹了兩隊的陣容。
哨聲吹響,比賽開始。
露閑來無事地坐在長椅上,雖然很想像桃井五月一樣幫忙計分,但是她覺得好麻煩便放棄了,赤司也沒有反對。“噢噢噢!洛山首先拿下第一球!”耳邊滿是人們的讚嘆聲和籃球撞擊地面的聲音,露覺得有些煩躁,撓撓頭,想要出去。
第一節結束的時候,露終於熬不住了,站起身準備離開。赤司卻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離開。“好無聊啊,讓我出去轉一圈又沒關系。”他的手始終是那樣的冷,而露的手也是如此,但是念語蒼雪的手,是暖的,即使有時那只是被熱淚所渲染的溫暖。
“你可以出去,但是必須,和我一起。”赤司站起身,微笑。
“哦……但是等等為什麽啊?”露回頭,詢問理由。
——你不會在赤司心裏留下了路癡的印象吧,雪?
——我不記得了,你不是說觀察了很久嗎,露?
他拉著她走出會場,站在路邊樹下的陰影裏,他回過頭對露說:“如果有一天你弄丟了自己,我會把你找回來的。”這句話打在露的心上,讓她莫名地心疼,如果,如果他知道面前的不是自己所喜歡的念語蒼雪,會怎樣?露又覺得,這句話的意思似乎又不僅僅停留在這一刻,而是聯想到了靈魂,聯想到了人格的替換——不會是已經發現了吧……
“怎麽了,念語?”赤司察覺到她停留在原地,微微皺眉。
露甩開他的手,雙手背在身後,露出燦爛的笑容:“吶,赤司君。”
——我決定,當面問他。要Game over,就幹脆一點吧。
微風吹起了她的長發,車水馬龍之中,汽車的喇叭聲異常刺耳。“我是,誰?”少女的聲音本就不高,喧鬧中,漸漸消散直至化為烏有。
這一刻,世界似乎沈寂,喇叭也在這時沈默。赤司征十郎卻不解地看著她,淡淡地問道:“你剛剛說了什麽?”沒有聽到嗎?還是說,不願意回答呢?算了吧,遲早有一天,這個謎底會揭開的,總有一天,這個悲傷的賭約會結束的。
“不,沒什麽,我們走吧。”她再次揚起笑臉,迎著陽光,跑到了赤司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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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常高校裏,桔梗花開得正盛。盛夏的炎熱讓人有些煩躁,淺草落曦依舊靜默在花前,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藍堂若風打理著額角的碎發,和南宮花,南宮月一起走來,似乎在商量著去秋田參加演出的事情。
“那個,前輩,你們是說要去秋田嗎?”淺草聽到這個詞語,瞬間站了起來。這是這是阿敦的學校所在的城市啊,她一直都很期待能和他在高校破鏡重圓,但是卻沒有勇氣在志願書上寫下陽泉高校著四個字。
樂隊的隊長藍堂看到她,微怔,然後點點頭說道:“嗯。那邊正好在籌辦比賽,任何人都可以參加,而且還會有獎品,每個學校應該都會派人參加的,所以我們打算去試試看,和其他的校園偶像比一比,看看我們到底有沒有和念語蒼雪組隊的資格。”
“那麽,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嗎?當然車費什麽的我會自己出。”淺草握住藍堂的手,期待地看著她,在那種視線的攻勢下,藍堂無奈地同意了,然後叮囑了一句:“不要給我們添麻煩哦。”這時候沈默許久的南宮月似乎領悟了什麽,說:“也就是說,淺草學妹你就好好攻略你的大男神吧。”好吧,她對戀愛氣息依舊那樣敏感。
聽到南宮月這麽說,淺草紅著臉轉身:“才不是只是想要和以前的朋友見個面而已……”
“哈哈哈害羞了,淺草學妹好可愛啊!”
然後周五的晚上,她們踏上了去秋田的路途。
而在她們的目的地,紫發少年正鮮有地看著一張宣傳單,身邊的冰室辰也看到這樣的他有些不解,卻也沒有當面去問,只是靜靜地陪在他的身邊。
“室仔,這是秋田的歌唱比賽吧。”許久,他側著頭問道冰室。
黑發少年微微頷首,露出溫柔的笑容:“沒錯,時間就是這周末哦。敦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做嗎?鮮有地對這種比賽感興趣了呢。”
“我覺得,她會來的,不管怎樣都會來。”紫原敦露出了孩童般天真的笑容,嘴角上揚宛如得到了最愛的禮物,“不知道為什麽,心跳加快了呢,而且感覺有些緊張呢,要見到她了呢,可以和她說話了呢。”
“是敦的女朋友嗎?”冰室好奇地問道,卻不想紫原在他問完這個問題後便斂去了燦爛的笑容,臉上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連擅於察言觀色的冰室也無法看透,“怎麽了嗎,敦?你有心事了?”
“不是女朋友,只是我喜歡的人而已。”停頓了一下,他解釋道,“她說了很過分的話,但是我原諒她了,可是她還不知道,所以只是喜歡的人。”
“這樣啊,既然她會來,那麽就借這個機會和她說清楚吧。有些時候,要主動一些的哦,敦。”冰室站起身,眸下的淚痣襯得他有些妖嬈,“那麽,回家吧,已經很晚了哦。今天我送你吧,有些地方修路,敦可能會找不到路。”
“我才不會,室仔能找到的我也能找到。”紫原嘟起嘴,卻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後。
“你真是不服輸呢,敦。”冰室笑了笑,撲克臉始終沒有改變。
昏黃的路燈下,兩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一路上,冰室辰也即使很好奇敦口中的“她”是誰但是也沒有開口詢問,只是靜靜地帶敦來到他的家門口,和紫原的家人打過招呼後,又往自己家走,又是一片寂靜。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上次偶然聽到的淺草落曦吧。”冰室辰也托著下巴,一邊走一邊想,“真是好奇呢,能讓敦記住,而且還親口承認喜歡的女孩子,嘛,周末就會看到了吧,就當做是比賽後的放松好了。”
沒錯,這時候,陽泉高校已經是IH大賽的季軍了,雖然那場激動人心的比賽,紫原敦和另外兩人一樣,沒有出場。
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我們的淺草妹子和蠢敦終於要有點進展了~但願大家沒有把海常的樂隊忘掉~【咬手帕
#露女王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問問這個游戲的結局赤隊你沒聽到真是過分啊~【指
#但是赤隊的那句話好溫暖有木有有木有——“如果有一天你弄丟了自己,我會把你找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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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逐·你是微光
此時此刻,體育館內的比賽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而身為隊長的赤司征十郎和身為經理的露卻沒有呆在座位上,而是一起去了大街上閑逛。正是上午陽光熱辣的時候,露忍不住用手擋住強烈的太陽光,難受地瞇起了眼睛。
“眼睛很難受嗎,念語?”赤司看到她的動作,將她拉到了邊上開著冷氣的格子鋪裏,微涼的手指觸碰她的眼簾。露緩緩地睜開眼,看到赤司放大的臉,禁不住後退了幾步,結果不小心碰到了店裏的貨架,上面零零散散的小飾品都散落下來。
“對,對不起!”她做出一副慌亂地樣子,無措地鞠躬,語無倫次。店主聞聲趕來,罵罵咧咧的,但是看到是人氣偶像念語蒼雪的到來,也顧不上責備了,只是遞上了簽名版,說著:“念語小姐你是我的偶像!幫我簽名吧!碰壞了東西沒事,只有念語小姐沒關系就好了!”
露微怔,沒想到偶像居然有這麽多福利。她露出了燦爛的笑靨,接過店主遞過的簽名版,認認真真地簽名,像是將功補過一般。她身邊的赤司征十郎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靠在墻壁上沒有言語。簽好名,她回到赤司身邊,故意踮起腳湊近他的眼睛。
“怎麽了,念語?”赤司睜開眼,將露摟進了自己的懷裏。
“沒有,只是覺得赤司君閉上眼的時候很帥氣。”露紅著臉說道。
這時候,店主已經整理好散落一地的小飾品,回到了收銀臺前,聽著歌玩著無聊的電腦游戲。這裏是隱蔽的攝像機死角,沒有人會知道他們在做什麽。
但是赤司只是輕輕摟著她,再也沒有動作。
等到露和赤司征十郎回來的時候,比賽已經進行到第四節,和赤司預料的一樣,比分拉開得不是很大,但是幾個回合下去,桐皇高校和洛山高校之間的分差都沒有縮小。露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讚嘆:“赤司君真是掌握一切呢。”
他坐到長椅上,也讓她坐下,然後說道:“我說過的吧,在不被人察覺的情況下看清走向,這才是布局,面對桐皇,只需要埋下小小的陷阱就可以了。”
比賽結束,果不其然是洛山高校取得勝利,這是高中時期的第一場比賽,這也是由高中的赤司所帶領的球隊贏得的第一個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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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IH結束已經過去了兩天。
校園裏的櫻花,隨風飛舞,這是今年的最後一抹櫻花了。校服的裙擺,搖曳不定,露站在洛山高校的天臺上,回憶起曾經在海常高校時看到的那幾個女孩——藍堂若風以及南宮花,南宮月,她還記得雪說過,她們是最棒的校園偶像,和她們一起唱歌跳舞,很開心。
——露,你在想什麽?為什麽我感受到的,只是一種,孤獨和莫名的哀傷?
——你讀不到麽,雪?我的心情,和你感受到的一樣,那的確是不知名的。
身後傳來了赤司征十郎熟悉的聲音:“果然在這裏啊,念語。”他徑直走到露的面前,和她一起靠在天臺的欄桿上,“以前你也是這樣,結果掉下來,是誰接住你的,還記得吧。”明明是疑問句,卻用了陳述句的口氣,很肯定露覺得記得。
“那當然,是你哦,赤司君。”露微笑著看向他,“還記得,赤司君你辦事效率超高的把破壞欄桿的人找出來了,是叫……松琦美奈吧。”對於露來說,記住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名字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她不屑於記住無能卻又耍小把戲的人的名字。
“不要費力去記住一個人的名字,你只需要記住我就好了。”話音未落,赤司便霸道地將露封鎖在欄桿和自己之間,湊近露的眼眸,淺吻,“映入你眸中的,在你心底的永遠都只可以有我。”他看到沈默不語的露,微微皺眉,沒有言語。
——雪,這種情況你會怎麽應付?
——誰誰誰知道啊,對方可是赤司君!
“那個……赤司君?”露眼神躲閃地輕喚他的名字,“能不能,松開?”她已經準備去拿口袋裏的剪刀了,卻被赤司先一步發現,直接被握住了手腕,而且力道大得幾乎要把她的手腕捏碎,“很疼啊,赤司君。”
“你在,逃避我?”他說。的確,在洛山高校的這幾天裏,吃午餐時總會到不同的地方,筆記也只是看過一次,雖然每天都按時到籃球部,但是很少會和以前一樣主動和他說話了,她竭力想要扮演好這個角色,卻漸漸地力不從心,只能維持表面的相同。
露被他看得有些背脊發涼,一字一頓地說道:“沒有,赤司君有什麽需要躲的。”
“是嗎……如果是說謊的話,即使是念語我也會生氣的。”說完,他便松開了她的手腕,然後又從她的口袋裏拿出薔薇紅色手柄的剪刀,“本來今天想幫念語修剪劉海,看來不需要了呢。但是下次還是我來吧,念語的技術真是足夠差勁了。”
“赤司征十郎!”天臺上,露的聲音久久地回蕩著,她不滿地追上笑得風輕雲淡的赤司,結果下一秒,她便感覺手腕被微涼的手握住,接著一陣天翻地覆,身體便不再靠在欄桿上,而是直接被壓在了天臺樓梯旁的墻壁上。
——於是這是什麽,露?
——你問我我問誰,雪。
“我不希望你對別人露出那種溫暖的笑容,那笑容,是屬於我的。”
“不要那麽狂妄,赤司征十郎!放開我,立刻,馬上!”
“太吵了。”柔軟的觸感覆蓋在唇上,眼前是赤司征十郎放大的臉,他淡淡地說出三個字,看到她收縮的瞳孔微微皺眉,左手撫上她的眼眸,讓她閉上了眼睛。露只感覺自己似乎連讓大腦冷靜的能力都失去了,和雪第一次被親吻時一樣無措。
——這樣的自己,不就是和念語蒼雪一樣了嗎?我該說,演繹精湛嗎?
——拜托,不是說了要成為帝王的嗎,為什麽,為什麽還會因為他怦然心動?
露的手漸漸握成拳,卻又放下,長發乖順地垂在身後。赤司的指尖微涼,輕觸著她的眼眸,涼涼的,讓她感覺很舒服。
天臺上,櫻花飄落,悄悄地落在露的肩膀上。赤司摟住她,始終沈默著。露早已混亂的腦海中,是那個已經沒有實體的少女的聲音,她說,推開,推開,推開!露知道,如果跟隨那個指令,這就是一出完美的戲,但是她拒絕了這個機會。
露沒有推開他,只是靜靜地,任由他擁抱著。
風吹起了她的裙擺,也喚醒了曾經的回憶。如果是雪,會推開吧,明明內心還是向往著他。而現在的,是露,有了實體後,總是想要接觸更多事情,比如親吻,比如擁抱,感受獨屬於他的溫暖。他的溫柔是帝王之下的柔情,而她,同樣君臨天下般狂傲,卻也渴望溫暖。
——說到底,和雪一樣,我們都是孤獨的,都是追逐著微光的啊。不可以,不可以再貪戀那一份溫暖,不然,就Game over了啊。
這樣想著,下一秒,剪刀撕碎了空氣,栗發少女倉皇地順著樓梯逃走。天臺上,赤司征十郎纖長的手指撫過左臉上的血痕,輕笑出聲。“真是,念語蒼雪居然會讓我失態。不過,這也是她的作風吧。”他撿起剪刀,也下了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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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沒有回教室,因為赤司遲早也會去教室的。不知不覺,她走到了籃球館前,腦海裏又回憶起那天的赤司的霸道和陌生。走進籃球館,打開燈,整個籃球館瞬間亮堂了起來,橙色的籃球乖順地呆著框裏,地板上映出了露帶著探索欲的臉。
——籃球,還是很好奇呢,雖然說我不想去系統地學習。
拿起一個籃球,走到籃筐下,估計了一下角度便毫不猶豫地出手。籃球幹脆利落地落入籃筐,整個動作行雲流水般順暢,根本不像是初學者的陌生。又拿起一個球,稍微嘗試了一下以前看到過的綠間的超高投籃,失敗了呢。
——呵,真是有趣,也有我做不到的事情嗎?
這時候,她褪去了扮演念語蒼雪的假面,露出了狂傲而冰冷的笑容。“不,這世界上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情。”她再次嘗試,卻再次失敗。屢戰屢敗,屢投屢不中,這狠狠地打擊了她的自尊心,她惱怒地想把裝籃球的筐推倒,但還是冷靜了下來,沒有沖動。
突然,虛掩的門被誰打開,發出吱啦的聲音。“原來念語你在這裏啊,我在教室都沒有看到你。”赤司征十郎的聲音傳來,露條件反射般地將手裏的籃球砸出去,瞄準的,是赤司那張俊逸的臉。
赤司輕而易舉地接下飛速旋轉的籃球,微笑著說道:“這次不用剪刀嗎?我都準備好了。”他走到露的面前,將她剛剛在天臺上飛出的剪刀放回了她的口袋,“這是很重要的東西,要好好保管,不要隨便拿出來丟。”
“因為重要所以才要用來丟你。”露淺淺地微笑著,“因為,只有你會接住它啊。”
“你就那樣相信我嗎,念語蒼雪?”赤司撫摸著她的長發,嘴角勾起魅惑人心的弧度。
露沈默了一會兒,淡淡地回應:“嗯。”
——實際上,真正相信你的人,不是我,而是已經沈睡的雪啊。
最後的一抹櫻花雕謝了,接下來,是盛夏的桔梗花。
而這個時候,秋田的比賽正開展地異常火熱。紫發少年靜默在人群之中,目光不為身邊瘋狂揮舞熒光棒的人所動搖,始終追逐著舞臺上,那個翩然起舞,低吟淺唱的少女。
“淺草落曦……”恍惚之中,一切如初。
——但是那樣的話,也就不了解淺草了吧,我寧願不要。如果沒有今天的相遇,我情願她討厭著我,至少我還在她的心裏有一個小小的角落。
“我看到了,阿敦。”密密麻麻的熒光棒中,她的目光只有一個落點。
——我一直,一直都註視著你,但願,阿敦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笨笨的阿敦,但願,你已經釋懷。如果是這樣,我願意為你舞蹈直至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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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逐·永恒的愛
“怎麽點亮早已熄滅的燈,怎麽習慣沒有你的陌生?”
“學會了收起想念,裝作無所謂。頂多刻了一到傷痕。”
舞臺上,淺草落曦穿著華麗的舞裙,翩翩起舞,歌聲悠揚。臺下的觀眾已經沈默,熒光棒有節奏地揮舞,就像是一片星光之海。無論身處舞臺的哪一個地方,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那個高大的身影上,而他,也註視著她。
“怎麽還會有淚還會心疼,怎麽可以說不能就不能?”
“原來再多的怎麽,不過是不平衡。”
紫原敦察覺到她的視線,拿著美味棒的手忍不住僵硬,他身邊的冰室辰也看到這樣的他有些不解,但是隨即明白了,這就是他察覺說過的淺草落曦啊,在讚嘆的同時,也期待著敦接下來會做些什麽。
他想要立刻沖到舞臺上,擁抱回憶已久的少女,卻被冰室阻止了。“如果敦喜歡她的話,就不要現在跑上去讓她難堪,現在做一個觀眾,好好地欣賞她的演出。”紫原鮮有地順從了他,停下了腳步,靜靜地站在人群之中。
“對了,敦,這個要拿好。”
“誒?桔梗花?”
演出結束,淺草落曦全然不在意比賽的結果,她只是希望在秋田的他可以看到她的演出而已。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紫原敦居然在休息室裏等她,而且,帶著讓她無數次駐足的桔梗花——“雖然只是室仔叫我帶上的,但是似乎很好呢。”
“阿敦,好久不見。”她率先露出燦爛的笑臉。
“嗯,在我面前的,真的是淺草呢。”紫原也微笑著,然後把桔梗花塞到她的手裏,“我還記得誒,那個初春,我不小心毀掉了淺草的花,現在來賠償,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哦,阿敦。”她低頭輕嗅那束花,“還有,我想說,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包含了太多太多,曾經她不認同他的想法,就像黑子哲也一樣,當他第十二次說,“籃球什麽的最無聊了”時,淺草把手中的毛巾直接砸到了他的臉上,說:“阿敦不喜歡籃球可以不打啊,不要隨便這樣說啊!這樣的阿敦,最討厭了!每次都這樣說,還讓別人沒了信心!我以後,再也不會幫阿敦拿毛巾了!”
那時,敦楞楞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和平常一樣的自己到底為什麽會讓淺草生氣。他抱著籃球,喃喃自語:“明明只是一個女孩子而已,而且還那麽高,為什麽有些不希望她走掉呢,我應該沒有做錯什麽才對啊,為什麽呢……”
“我覺得,我應該說對不起。”紫原敦像摟住洋娃娃一般抱住淺草落曦,“我不應該說讓淺草難過的話,也不應該毀掉淺草的花朵,以後,我會好好地種新的桔梗花送給淺草,我也不會說那些話了,所以,所以,淺草和以前一樣,來幫我拿毛巾好不好?來陽泉高校好不好?真的,我好希望這樣哦!”
“我有這樣打算的啊……一開始就想來陽泉,但是因為害怕你還在在意我的話所以隨便去了海常高校。”淺草像是姐姐一般,隨和地微笑,“等到我來到了陽泉高校,我還是會幫你拿毛巾的哦,不要忘記你說的,要和我一起種桔梗花。”
“桔梗花不能吃吧……”聽到這,紫原敦楞了一下,說道。
“你為什麽會想到能吃啊!”淺草落曦炸毛,卻不知道這是敦逗她開心的把戲。
“實際上,我討厭個子高的女孩子。因為不能當做洋娃娃每天都抱在懷裏。”敦吞吞吐吐地說道,“然後,淺草你雖然個子比較高,我也不能把你當做洋娃娃,我也好喜歡你啊,像是姐姐一樣溫暖,最喜歡了。”
“我長這麽高就是為了看你的時候輕松一些而已。”看到敦微微皺起的眉頭,淺草拍了拍他的肩膀,“實際上,我也很喜歡阿敦啊,一直都是,所以我才希望阿敦永遠都是我心目中最棒的阿敦,所以那時候才會生氣啊。”
“那麽我一定會努力做淺草心目中最棒的阿敦的。”
“我很期待哦,阿敦,不要讓我失望。”
“所以我們可以去商店買美味棒了嗎?我好餓啊……”
“我到休息室的時候你不是已經吃完兩包了嗎!”
於是,恭喜我們的淺草落曦和紫原敦之間再也沒有誤會之類傷感情的東西了,然後甜甜蜜蜜地在陽泉秀恩愛——似乎有哪裏不對了。不管怎樣,再也沒有相隔千裏仰望同一片藍天,暗自傷感的故事了,要仰望,也是一起趴在天臺上,欣賞漫天的星星。
桔梗花開得很美,阿敦和淺草之間,應該是永恒的愛吧。
躲在角落偷偷看他們的藍堂若風她們全部捂住了臉,沒想到平時看起來那樣高冷的學妹居然會有這樣的一面,感覺發現了驚天大秘密。南宮月說:“以後就用這個來要挾她吧哈哈哈。”南宮花提醒道:“以後,淺草她不會在海常高校了哦。”
藍堂若風始終沒有說話,淺草落曦即將轉學的消息,讓她想起了前不久轉學的念語蒼雪。念語蒼雪說,她會和她們一起完成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演出,但是,她沒有做到。對於她們而言,雪的離開,是一種不辭而別。
“蒼雪,真的是很過分吶。”她忍不住這樣說道,南宮花也聽出了她的不滿。
“我們,要去找她嗎?我很想她,從那次以後,就很久沒有看到她演出了。”南宮花指的那次,就是念語蒼雪送給黃瀨涼太的那首離別的歌。
南宮月看到忽然變冷的氣氛,有些尷尬,便說道:“這樣思考,就算想了再久也沒有答案啊!還不如幹脆點直接去找她,她不是說了她會去洛山高校嘛,去京都就好了!”
“那就,出發吧。”藍堂若風擺擺手,做出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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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和赤司呆在籃球館裏,許久沒有說話。露忍不住打破了沈默,側頭對身邊的赤司說道:“吶,赤司君不是說要幫我補習嗎?是要這周末嗎?”
“嗯,我來接你吧。”赤司淡淡地說道,“不要失約哦,念語。”
於是,周末的時候,露再次坐著豪華的汽車來到了赤司家,然後即使是第二次見到的是依舊被震撼到,簡直比在東京的別墅還要華麗啊。
——真是萬惡的有錢人而我居然還在還一比巨大的債!我來算算,四百萬兩千九百八十一元減去最近的兩萬一千七百……誰有計算器這太麻煩了啊!
赤司征十郎幫露拿著大大的書包,率先進入了別墅。露在玄關處一邊換鞋一邊四處張望,不得不說,赤司家的裝修不僅僅是豪華,更是一種高雅。過了一會兒,赤司將她帶到二樓的書房,一路上,露都低著頭,看著地毯上的花紋。
突然,赤司停了下來,露也就撞上了他的後背。
“唔,疼死了,赤司君你怎麽不早說……”她揉著鼻子,跟著赤司進入了書房。如果算上赤司在東京的那幢別墅裏的書房,這應該是世界第九大奇跡了,沒想到啊沒想到,世界上有兩個奇跡都在赤司征十郎的家裏……
和曾經一樣,赤發少年細心地為她補習,針對她的薄弱點擬定了覆習計劃。露比雪更加擅長學習,所以很多地方赤司只有做出第一步下面的都可以由她自己完成,所以赤司托著頭說道:“念語,你變聰明了。”露微微一怔,然後佯裝生氣:“我本來就很聰明啊!”
把這學期的內容都講了一遍,露差不多都理解了,這樣就算是跟上了洛山高校的進度了,接下來赤司把之前考過的試卷拿出來給她看,找出重點題目,讓她嘗試著自己做一遍,會的就過,不會的就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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